【大公報】[2019-11-28]反對派請「暴」容易送「暴」難
【大公報】[2019-11-28]反對派請「暴」容易送「暴」難

區議會選舉結果出爐,在史無前例逾7成的投票率下,在不正常、不公平的選舉環境之下,建制派遭遇重創;相反,反對派參選人卻儼如躺也能當選,空降投機者、不學無術者、全職抗爭者、屢戰屢敗者,只要喊幾句「五大訴求」、「時代革命」,選民就乖乖獻上選票。顯然,選民選的是顏色而不是政績,要的政治表態而不是服務社區的議員。

反對派利用這場「反修例風波」肆意挑動社會對立,製造兩極分化,並且故意靠攏暴徒,營造「和勇一家」形象,從而將激進票收入囊中,從選舉結果而言,反對派及幕後勢力的操盤無疑是成功的,改變了區議會選舉的政治生態,導致大批多年來扎實服務地區的建制派參選人落選。這是政治操作使然,是政治大氣候使然,實屬非戰之罪。

反對派對於區選結果也是喜出望外,區選獲勝是他們意料之內,但他們估不到政治化的威力竟然如此巨大,勝利來得太輕易,令反對派信心滿滿,要乘勝追擊,為明年的立法會選舉準備。當然,反對派也知道這次大勝,與「勇武派」的支持有直接關係,反對派在這場風波中,一直「義無反顧」的支持暴徒、支持暴力,公民黨主席梁家傑甚至公然為違法暴力背書,為的就是吸納激進派選票,在區議會選舉實現翻盤。所以,在勝選後反對派隨即投桃報李,發動新當選議員及支持者到理工大學聲援仍佔據校園的暴徒,要求警方撤走包圍云云。

當然,這只是一場政治騷,新任議員「身嬌肉貴」,再也不是「街頭鬥士」,而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區議員,自然不便繼續衝在最前,所以一眾新科議員只是在鏡頭前與警員「理論」一番、擾攘一番,就草草收兵,以示沒有忘記暴徒。然而,這樣的政治表現卻未能令暴徒及一眾激進派支持者滿意,他們隨即在網上大力批評反對派政客沒有真心「營救手足」,是過橋抽板云云。有激進派支持者更在網上開出價單,要求所有當選的反對派議員必須聘請被捕的「手足」,並且要將部分薪津捐予「手足」作生活費,因為他們的議席是「手足」用前途換回來的,所以他們必須作出補償。這一種「恩主」思維普遍存在於激進派支持者,他們更揚言如果反對派議員不作支援,對「手足」用完即棄,他們必定會票債票償。

「不切不割」終一同埋葬

政治從來只有利益沒有道義,反對派利用暴徒挑動政治風暴,煽動他們違法衝擊,為的就是激化社會對立,從而將反對派支持者都催谷出來,至於暴徒的安危,反對派其實並不在意,他們想的只是分食暴徒的「人血饅頭」。所以,在這場風暴中反對派的「齊上齊落」、「不切不割」不過是出於利益考慮,是為了吸納激進票。然而,反對派以為暴徒都是傻子,可以呼之則來,揮之則去。現在他們才發覺,這些暴徒不但一點也不傻,更是請「暴」容易送「暴」難。

反對派對於暴徒從來都是一種利用的心態,自激進派在香港政壇冒起之初,就與傳統反對派勢成水火,彼此為爭奪反對派選票而明爭暗鬥,在之前的幾次立法會選舉中,激進派更將傳統反對派視作首要敵人,反對派與激進派從來都不是朋友,相反是互相競爭的對手。

現在,雖然一場「反修例風暴」讓反對派與激進派重新團結在一起,但這種團結是利益的團結,以利相交,利盡則散。所以,當反對派利用暴徒票、激進票橫掃區議會選舉後,暴徒隨即要求反對派「報恩」,而且他們要的是不單是反對派的聲援,而是要反客為主,主導反對派。

第一步,暴徒要求反對派議員必須全部聘請被捕的「手足」,如果反對派服從,這樣未來的反對派區議員辦事處,將會由暴徒主導。下一步,暴徒會要求反對派交出財政大權,將薪津以及區議會撥款資助暴亂,將議員辦事處作為暴亂基地,而反對派區議員自然要與暴徒「齊上齊落」,走上最前線掩護暴徒。再下一步,暴徒就可以通過控制300多名反對派區議員,利用其資源及權力在地區上大力宣傳暴亂,招收更多暴徒,不斷為暴亂提供新血,反對派議員反而成為他們暴亂的棋子。

如果反對派服從,緊跟暴徒的指揮棒起舞,其與傀儡無異,而且這樣搞下去,只會引發愈來愈多民意反感,始終,市民選議員是希望他們服務地區,而不是成為暴亂基地。但如果不從,幾可肯定會成為暴徒鳴鼓而攻之的對象,動輒「私了」、「裝修」,反對派政客敢反抗嗎?這樣下來,這些反對派議員幾可肯定只會逐漸變成暴徒的附庸、扯線公仔,暴徒要求的不是在區議會提提「五大訴求」這麼簡單,而是要鵲巢鳩佔,主導反對派的區議員。

「屎坑三姑,易請難送」。將來暴徒與反對派的利益衝突必將愈來愈尖銳,彼此都是互相利用,利盡則散本來就是常事。反對派以為引入暴徒可以在區選翻盤,但實際上卻是引狼入室,請「暴」容易送「暴」難。反對派以為利用暴徒不必付出政治代價,不過是一廂情願,恰恰相反,勾連暴徒代價高昂,反對派現在已經要開始埋單。

方靖之資深評論員